無可救藥的寂寞


他沒有跟著去廖俊濤北京的家,他說,想自己一個人待著。
團員們早已習慣他突如其來的情緒化,除了哈拉木吉之外,現在沒有人會特地來哄他了。脫離了半強迫式的群居生活,與人交際對他來說還是很困難的。他不想面對陌生人,儘管那些都是廖俊濤的好朋友。
沒有人逼他,就不想去做,於是離開了比賽的環境後,他漸漸退縮回自己那個舒適的孤僻小圈圈裡。

劉煬也出門玩了,去看了演出,還與樂團朋友們在居酒屋裡喝酒、彈吉他,他刷微博時看見了視頻,也看到廖俊濤傳了與小鞠、彩虹熱熱鬧鬧慶生的照片。
在小黃與濤同時生日的夜晚,社群網路上一遍歡聲笑語。

他卻感到無可救藥的寂寞。
那些都不屬於我。他說。

廖俊濤以前挺關心他的,也許一部分來自對他音樂天賦的肯定,另一部分可能只是環境所逼罷了。現在雖然還是待在一個團裡,但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解綁,沒有誰非誰不可。
他想,廖俊濤肯定更喜歡鞠翼銘。誰不喜歡鞠翼銘呢?小鞠勇敢、坦率,總是有話直說,還長的好看,笑起來是那樣可愛。
而他彆扭,難以溝通。

一個人獨處的夜晚,他總會想。
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喜歡我。

這些人都是出於某種愧疚或義務,才表現出善意。而當他一個人靜悄悄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將不會有任何人發自真心的難過。也可能根本沒人記得他曾經存在過。

無可救藥的寂寞。
沒有人懂,沒有人說。


在他盯著漆黑的天花板,彷彿整個人都被黑暗吞沒的時候,廖俊濤給他打了電話。電話那頭很熱鬧,他聽到很多人的聲音,在歌唱、在喧騰。
「你睡了嗎?鞠翼銘喝醉了,吵著要聽你唱傻加西。」
「……我真的服了。」

他說。然後有點想哭。


掛掉那通無理取鬧的電話,他聽見走廊上的響動,劉煬回宿舍了。
他沒開燈,悄無聲息走進劉煬的房間,爬上了床。盡管對方滿身酒氣,他還是鑽進被窩,像抓住唯一的浮木那般,抱緊劉煬。

讓無可救藥的寂寞,融化在人類的體溫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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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不打tag了,我覺得我是在寫我自己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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